“我这下可是要和那个老妖婆撕破脸了,有点良心的话就快点和我成亲。”
狐狸眯着眼睛睡得正香, 在男人的衣服里惬意地张开嘴打了个娇声懒气的哈欠,尾巴软绵无力地在程涧手背上扫了扫。
根本就没醒。
没醒就好。
若是醒过来看见柳照雪来了, 估计才要吓哭。
程涧抚摸着小狐狸的尾巴慢吞吞地想着。
昨夜里据说整个常庆殿的宫人都快被柳照雪打杀完了。
说暴君, 不知道谁才是暴君。
啊不,他怎么配得上称君呢, 充其量就是条臭虫。
程涧唇边露出一点嘲讽似的笑意,手下捉住小狐狸的尾巴尖又抓紧撸了一把然后面色如常地将其塞回外披下。
柳照雪本来就白,如今神色威严,更是冷白得好像一只刨了坟钻出来的鬼,浓烈的森森鬼气叫程涧这个疯子都被冲得一跟头。
但是他到底和柳照雪已经周旋了这么多年,因此还是半阖着倦狮一般的眼睛,笑眯眯道:“哟,这大清早的母后竟然亲自来看望朕,还真是叫朕感动啊。”
他对着柳照雪从来不自称儿臣,柳照雪每每听到便莫名的自尊心发作觉得自己凭空便矮了这个废物一截,心情更是不好。
“看来这太医调制药剂的本领越发高明了,这喝了药便活蹦乱跳的,本宫倒是宽心了。”柳照雪也不甘示弱地笑起来,他本来就是攻击性极强的一张刻薄美人面,笑起来森森如同厉鬼好像下一秒就要将程涧开膛破肚。
当然程涧保证如果可以的话,柳照雪不一定干不出来这事。
毕竟变态的心思正常人总是很难揣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