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雪无比温柔地握住了少年的手腕：“本宫当然可以。”

少年脸上却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你猜为什么我更喜欢陛下, 还有柳生微？”

“柳生微虽然和你一样姓柳，但是他可比你要讨人欢喜多了。”

两人似乎都尚未察觉到彼此之间的地位已经发生了转变, 柳照雪如今已经成为了那个要小心翼翼讨好的那个，而许榴的手里，不知不觉，已经攥上了柳照雪亲自送到他手上的，掌管他命运的缰绳。

柳照雪脸色微微凝滞：

“你什么意思？”

许榴挑衅似的冲他微笑：“我的意思是，果然年轻人就是比你这种老东西要有意思多了。”

老东西？

凭心而论，柳照雪并不老。

他当年入宫的时候也不过双十年纪，如今执掌大全几年，也不到三十岁，只是和程涧柳生微这样的少年人比起来，算得上要成熟许多。

柳照雪突兀地笑起来：

“榴榴，你是在激我。”

许榴脸上还残留着他留下的粉红色的唇印。

柳照雪今日还涂了口脂，亲吻他的时候那些胭脂色的暧昧痕迹便胡乱地散落在他雪白晶莹的颊面，连带着那总是呈现出淡淡水红的唇肉，也晕出旖旎不堪的颜色。

当真是个惑乱君心的妖精。

没几个王朝葬送在他手里，都养不出这样惊心动魄的艳色。

少年却兀自微笑，脸颊红润，眼眸水蓝，被亲肿了的唇肉微微张开，吐出如兰的香气：

“但是很明显，我成功了，不是吗？”

岂止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