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程涧便笑起来,他这会子终于知道要照顾着许榴的心情,伸手捂住了许榴的耳朵,然后叫了一声:
“福德旺!”
福公公当即圆润地滚了出来:“奴才在。”
“查清楚了哪个笨手笨脚的宫监给沈卿领的路,对待新科状元也敢如此敷衍做事,揪出来直接杖毙!”
……
这样暖和的天气就算是只穿着中衣也不会觉得冷,只是这宣事殿里或许是许久没有人来,显得空空荡荡,冷清得厉害,心里便觉得开始发冷了。
宣事殿本是皇帝议事的地方,当今皇帝沉湎声色,不理朝政,是以荒废了许久。
便是这样,沈寄云也不曾抱着手臂取暖等做出失态的举动。
如同一棵屹立不倒的孤松,冷冷清清地立于危崖之上。
这棵泠泠的孤松却叹了口气,眉间居然显出一点忧心模样。
不知道那位小公子如何了。
是否男儿身被陛下知晓了呢?
若是被发现了那条命还保得住吗?
一扇窗被轻轻地叩了叩。
沈寄云愣了愣,犹疑了一番,影影绰绰见窗纸上映出一道纤细却活泼的影子。
沈寄云心里一动,快步上前打开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