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领针要穿过板正的布料时指尖总是很不听话地一颤,锋利针尖就将将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从柔嫩的指腹划过去。
看得人心惊胆战, 生怕下一秒那苍玉似的指尖会沁出一枚痛楚的猩红血点。
男人温热手指从身后伸出,轻轻地擦了擦小羊湿漉漉的眼睫毛。
“再抖的话羊耳朵都要抖出来了。”
“还没有出门呢,就这么害怕了,以后可要怎么办?”
江珹的声音里带着点宠溺的笑意,另一只手接过了小羊手里的领针在那板正领子上轻松地扣好。
小羊有点不服气,明明自己怕得要死,还是很嘴硬:“谁说我害怕了,我,我第一次见这么多媒体,还,还不能紧张吗?”
想想自己本来是一只无辜的小羊羔,每天只要在家里等着江珹伺候上好的草料,在自己的毛绒小窝里晒晒太阳就可以,如今却被迫成了个全须全尾的活人,要在这么多镜头面前伪装镇定。
小羊有点忿忿,倚在男人怀里嘟嘟囔囔地抱怨:
“都怪你非要在直播里说我们谈恋爱,否则他们才不会注意到我呢。”
在节目之前他都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透明,这会儿子那群吃瓜群众恨不得把许榴八辈子的老底都挖出来。
出名也是很有烦恼的。小羊老气横秋地叹气。
江珹环抱着少年单薄的肩背,亲亲小羊敏感的耳朵尖,笑着看那玉白耳垂染上胭脂似的颜色。
江珹不会告诉小羊已经有多少星探蜂拥而来,通通被他想办法挡在了门外连点风声都没给小羊知道。
他只顾低声哄着许榴: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也会害怕的,榴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