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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榴觉得喉咙有点干,拿了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等里面的液体入口,他才后知后觉好像不是他的水。

脑中瞬间就被猛烈的酒精搅成了一团浆糊。

有人换掉了他的水杯。

许榴瓷白脸颊上腾起火烧似的艳色,但是因为在火堆边,每个人的脸都被映照出同样的红色,也没有人会发现许榴脸上的不对劲。

少年连眨眼睛都动作都好似被按下了慢放箭,被风迷了眼睛也只是迟钝而缓慢地掀动着自己的眼睫毛。

还真是可怜啊,小羊。

他哪里喝过酒,还是乡下这种精酿的米酒。

入口还是带着点甜的,许榴咂咂嘴便没有忍住多喝了几口。

喝完的后果就是高度数带来的头晕难受后知后觉地回报在每个胆敢轻视他的人身上。

江珹是最先发现许榴不对劲的。

因为本来还神气活现地瞪他的少年这会儿子好像连接反应的那根神经被烧断了,呆滞地望着男人,眼底都因为头晕而积聚出一片潋滟的水色。

江珹试探着问他:“榴榴?”

许榴茫然而困倦地眨了眨睫毛,好像两只打湿了翅膀还在努力挣扎的白鸟。

“榴榴,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似乎隔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纱布,许榴动了动耳朵,没有听清。

他歪着头,被酒精熏得眼底像是一片晃动的波光粼粼的夜海。

隐隐有漂浮的破碎的月光在海浪上翻滚起伏。

江珹心底有些疑惑。

许榴喝不了酒,他的酒杯里每次装的不是矿泉水就是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果汁。

男人拧起眉,拿过许榴的杯子轻轻扇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