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榴这么心软的小羊,当然是很容易被坏男人哄骗的,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小羊就要站起来:
“唔,那你睡吧,你是病人。”
这张床这么窄,要睡两个人怎么看都很难。
小羊性子纯良,心想江珹还被蛇咬伤了身体肯定很虚弱需要躺着休息,至于他嘛,他可以变回小羊羔的样子随便窝一窝。
江珹这下是真心实意地叹气了。
他拦腰把想要下床的少年扑到床上,男人低下头在少年鼻尖上咬了一口:
“榴榴,你怎么这么乖?”
许榴懵了一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男人什么意思。
窗外的雨声落得细密,四处都漫着一股湿漉漉的潮气。
房间里灯光昏暗,少年眼底华光灿然,竟成了男人眼中唯一的亮色。
“你在说什么?”
小羊歪歪头,迟钝地眨了眨过长的睫毛。
小羊太困了,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动物特征,发顶冒出一对圆圆钝钝的小角,粉色的果冻似的耳朵轻轻地颤动。
如果江珹再禽兽一点,手往下摸一摸,就能在小羊后腰上找到那只总是勾引他的短短的蓬蓬的羊尾巴。
这样的小羊,跟着他睡在狭窄的行军床上也不觉得难受,又乖又软的,他去哪里都乖乖地跟着。
要是看不到他人了不知道会不会偷偷哭鼻子。
江珹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心都要化了。
可是许榴脸皮实在是薄,根本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