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自己瞧了便知道了。”
面前的女人正是路徵的妻子薛婉柔。
当年路徵正是凭借她身后的权势才到了如今的地位,否则就凭他当年那些陷害亲生兄弟的手段能不能留在云城都是个问题。
“路徵与我结发夫妻,我怎么可以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若是这样,那我们夫妻也不用做了,更何况如今你已经不是路家的人,这一声伯母我担当不起。”
薛婉柔这个女人也是个将极致的精明刻在骨头里的人,她自认为和路徵是一条战线,受多年“传统教育”拖累,自觉嫁鸡随鸡,就算是看着路徵做了多少缺德出格的事也皱着眉忍下来,甚至还会替他收拾烂摊子。
可是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很易碎的。
第一次为他扫尾的时候可以骗自己说是爱人不懂事,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再多的爱情都要耗尽了。
薛婉柔这个女人心高气傲,如今还能愿意替路徵善后不过是路徵平日里是出了名的“妻管严”,面对薛婉柔的时候总是甜言蜜语的,叫薛婉柔永远活在爱情的泡沫里,看不见夫妻关系下腐烂变质的事实。
所以说,男人有时候可轻松啊,如此简单地就用一层虚假单薄的幻象骗的女人为他付出大半辈子。
“路宇不过比你小三岁,算一算,我的阿宁,却正是他出生的那一年走的。”薛婉柔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色。
薛婉柔的女儿路宁,也就是路缇的堂姐,当年路徵行事张扬高调,惹到了□□上的人,路宁和薛婉柔在出席某次晚宴的路上遭遇了车祸,薛婉柔的手臂留下了一条将近二十厘米的疤痕,而路宁则是没有在那次车祸中挺下来。
“我的阿宁走的那一天……”薛婉柔的目光落在路宇dna检测报告的出生日期上,那双美到堪称凌厉的眉眼顿了顿,猛然炸出一丝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