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就当他是默认了,把那粒药片丢到嗓子眼附近,紧接着一仰头,三下五除二地把杯子里的水全喝完了,最后迫切道:“我好了。”
台灯被熄掉了。
说是要抱着睡,可朝弋非得面对面地贴着他,弄得两个人都抱得很委屈。
朝弋身上那套刚换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潮透湿了,黏糊糊的贴着难受,他干脆把上衣扒了,然后痴迷地抵凑过去,晕乎乎地去嗅他衣领上的香。
“这里会不会涨?”他的一只手莫名其妙地就探到了郁琰的睡衣底下,然后抬起头,不含什么绮念地盯着郁琰看。
在这暧昧而赤露的气氛里,朝弋再一次觉察到了自己的贪心,他不止想占有这个人,还想要他身体之外、碰不着的东西。
“我又有点渴了,”他轻轻撞上这个人的鼻尖,“怎么办?”
郁琰皱了皱眉,下意识就想将他推开,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手心里被塞进了一张皱巴巴的糖纸。
他并没有在睡房里放零食的习惯,因此这张糖纸究竟是从哪来的,答案不言而喻。
“如果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朝弋看上去几乎是一个要索吻的姿态,灼烫的呼吸轻轻地抵在他鼻息之间,他根本躲不开,“为什么要把它收在抽屉里?”
“为什么不丢掉?”
面对他的质问,郁琰只是怔在那儿,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每次他都想断干净,可总会因为舍不得,然后退让般地留下一条围巾、一张糖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