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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变得很痒,可能是碰到什么东西了吧。”

这朵昙花上剩下的花蕊已经不多了,桑捩摘了一片下来,嚼碎吞咽,叮嘱她:“这昙花千万不能死,快拿去好好养着。”

“是,爹爹。”

她望着这朵昙花失神,之前她也吃了一片,是爹爹让她吃的,她一直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为什么要让他们都吃一片这昙花花蕊。

她问过他,可是他却让她别问。

桑捩吃了那片昙花后,也依旧无用,头上的发丝仍是银白色,脸上的皱纹也没有消散,渐渐地,他的皮肤也开始发痒起来,他忍不住地挠,挠得全身都血迹斑斑。

他受不了这种感觉,戴上帷帽跑了出去,桑月就守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他出来急忙奔过来,“爹爹,你怎么出来了?你现在这样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桑捩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径直朝前面走:“带我去找莲镜。”

“啊?找他做什么?”

这一路又碰上了桑云与桑情,他们正执着地在寨子里捉鬼,但是两天过去,却一无所获。

桑捩一脚踢开了房门,动静不小,震得阁楼下的灯笼都在晃动。

屋内,少年笔直地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檀木椅子上,一张朱砂符纸贴在他眉心,挡住了大半部分的脸,青丝披肩,白衣整洁,就好像一幅挂在墙壁上的美人图。

桑捩走了进去,吩咐桑月道:“月儿,拿刀和碗来。”

桑月慢吞吞地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递给他,而桑云快速跑出去拿了一个碗进来。

桑捩握着匕首朝莲镜走去,抬起他的胳膊,拂开白袖,一刀划开了他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