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厌的总统套房有单独的楼层，禾苗上去的时候空无一人，她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门铃，内心紧张万分。

这大半夜的，秦无厌叫她过来肯定不会有好事，说不定里边刀都磨好了，就等她主动躺到案板上。

系统还在旁边幸灾乐祸：【你不是不想码字，想要秦无厌给你个痛快吗？】

禾苗心道：那时我还太年轻，没尝过金榜的滋味。

【……】系统今天第二次吃瘪，主动去找主程序升级了。

禾苗等了良久没见系统说话，却等到门开了。

秦无厌应该是刚洗完澡，半长的头发微微卷曲，湿漉漉的垂下来，遮住了眼睛，高挺的鼻梁和血色的薄唇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披在身上的黑色缎面睡袍，襟口敞开，露出大片胸膛，明明很瘦，还白到没有血色，却不是那种病态的瘦，反倒瞥见隐隐的肌肉线条……

禾苗才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庆幸自己戴了口罩，没在秦无厌面前失态。

不过秦无厌好像也没怎么关注她，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声就转身进去了，留着禾苗杵在门口，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总统套房的客厅宽敞，没有手术台，也没有刀，只有茶几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禾苗扫了眼，稍感心安。

不过很快，她就安不起来了，秦无厌坐在沙发上，从烟盒里抽出跟烟点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茶几上点了点，示意她过去。

禾苗小碎步挪过去，低着头，乖巧装怂：“秦老师好。”

“抬头。”他不客气地说，烟在手里点着，却不抽，像个正在选妃的暴君。

禾苗慢慢把头抬起来，四目相对，她总算看清了秦无厌的眼睛，漆黑的双眸，没什么神采，透着厌世的颓，比网上的剧照更让人窒息，与梦境中的样子就差丝丝缕缕的黑气了……好可怕！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禾苗总觉得在哪见过他，不是剧照也不是梦境，是隐藏在脑海深处碎片般的记忆……太模糊，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