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要杀了我吗?”

闻锋脸色瞬间变得焦急:“怎么可能,我就算是杀了我自己,我也绝对不会动你。”

“骗子。”宋甜枝已经不太想看到他,“我不信就是不信,至于要我怎么相信你,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闻锋挠着头发上的绷带,急得额头都冒了汗,然后转身把旁边树上的树枝拽下来,交到她手里:“你抽我!往死里抽!想抽多少次就多少,什么时候解气了,就……”

宋甜枝真是受够了他这种动不动就要伤害自己,又或者伤害别人的做法,把那根布满荆棘的树枝丢下,抬脚狠狠踩了几下。

“闻锋,你这样是不对的,太极端了。”

闻锋满眼茫然:“我心疼我媳妇,有什么不对的?我把你惹生气了,你抽我就是了,抽我我就长记性,以后一定注意改正,我在部队这段时间也犯错,翟政委都说过不贵的就不会犯错,贵的都是喜欢犯错然后能改……”

宋甜枝轻轻地拧了下眉,开始还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又听他自言自语地解释了半天,才纠正道:“那叫‘不贵于无过,而贵于能改过’,意思是没有过失并不可贵,可贵的是有过能改。”

闻锋嘿嘿一笑,咧着嘴又开始出血:“还是我媳妇最有文化。”

“我都懒得理你,你给我让开。”

“不让,你让我抱会儿好不好?”闻锋询问道:“我以后都会听话,你说什么我绝对照做。”

“不行。”

“就抱一下,我都在外面呆了大半年了,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得睡不着。”

部队里全部都是大老爷们,睡大通铺,以前他还完全不在意,只要有地方睡就行了,但是自从在老家的村子里体验过和宋甜枝睡大炕以后,是越来越受不了部队的那群连脚都不洗的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