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们俩越走越远后,士兵们才终于敢抬起头来。
就算他们都不是什么八卦的性格,但还是发现了端倪,“咱队长嘴巴和脸怎么流血了?还是被划伤的……你们发现没那女同志脸上和嘴上也都是血,啥情况啊?”
“这你问俺们,俺们也不知道啊,都是刚从那边回来的。”
“奇了怪了,这年头谁能把咱队长伤成那样哟……”
一路往前走,大概走了五六百米,宋甜枝终于看到了医疗队的的那栋楼,立即又加快脚步往前走。
半个小时后,闻锋脸上的伤口被医疗队的同志处理好了。
大半张脸都缠上了绷带,看着实在滑稽,偏偏那张脸还是冷冰冰的,连同志给他伤口消毒,眉头都没皱一下。
就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身第八军区的迷彩和那道额角上陈年老旧的疤,眼神扫过来时,无处不在的压迫力,背脊挺得笔直,标准到极致的军人模样。
可那双黑眸从头到尾都紧锁在宋甜枝身上,幽深不见底。
连给她处理伤口的女同志手都不禁抖了一下,
宋甜枝也被他盯得不自在,转头就先出去站在在外面的走廊上。
过了会儿,里面负责给他包扎的女同志出来询问道:“那位同志黑着一张脸有点吓人,是刚才在部队里和战友打架了吗?”
宋甜枝立即解释道:“没有没有,他没有和人打架,就是不相信被匕首划伤的,我……路过正好看见了,就带他过来了。”
“哦,那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女同志叹了口气,“不过他来看个病都这么凶,你等会也得小心点,她们这群当兵的,天天在外面和敌人作战,骨子里的脾气和习惯都这样。”
宋甜枝点点头,又和她说了几句话,然后后面的门打开了,闻锋站在门口。
宋甜枝身体都在抖,想到刚才的事情,甚至都不敢再和他说话,却不想闻锋率先主动开口:“我的伤口没事,你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