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漉到底没有告诉少女她的真实身份吗?

沈竹绾目光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对少女暗含求夸奖的话表示赞同。

叶漉,陆叶,她想要做的,真的只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吗?

出神期间,沈竹绾忽然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悠悠回神后,少女几乎咬着她的耳畔,道:“公主在想什么呢?”

湿润的热气很快将她耳畔染红了大半。

沈竹绾侧了侧脸,躲开这痒意的同时,正欲与少女说话,却在感受到唇角边的柔软时,骤然顿住。

呼吸交错的一瞬,沈竹绾感受到束缚住自己的手臂卸了些力气。

她眼眸微闪,轻轻往后撤了些距离,不多,只堪堪让那点接触分开,却又能维持先前呼吸纠葛的距离。

“放开。”

眼前女人耳垂红润,长睫微垂,说出的这句话很轻,倘若唇角弧度再大一些,两人分开的那点不明显距离便又要合在一起。

她口中说着放开,可却未曾挣扎一下,甚至连声音也没有丝毫想要让她放开的意思。

因先前的接触,季容妗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可在回过神后,那点接触又成了映在水中的月亮,仿佛她伸手够一够便能够得着。

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季容妗的唇却如言往后退了一点距离,约莫到了一个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距离,季容妗才停下,道:“那日,大约还离这般远。”

沈竹绾狭长的双眸一眯,正欲推开她时,少女又凑近她些,小声道:“公主,臣想冒犯你。”

关于冒犯,本该是令人觉得不适的词,可每每用在两人之间,便多了一层旁的暧昧意味,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别样的情趣。

沈竹绾收回视线,声音冷淡了不少:“松开。”

这下,再没有先前那种欲拒还迎的意味,沈竹绾是真的想让她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