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自然不会信这种鬼话,可古代又没有录像机,仅凭着一支箭,压根没法断定他的意图。
怪那老虎出现地太过巧合,何名便有着这个由头。
“是这样吗?”
在季容妗遗憾地想着何名怕是要脱罪时,沈竹绾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
“忘了与你说,本宫为了防止有人趁乱生事,在每个人身边都派了监视记录言行之人。”她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面色逐渐难看的何栗身上,道:“负责丞相家兄弟的出来。”
季容妗便瞧见影一不知从哪站了出来,禀报道:“属下的确听见了二人的密谋,要将这件谋杀推到射杀老虎身上……”
影一每说一句,何名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直到他说完,沈竹绾轻轻将那支箭扔到他面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又或者说。”她看着抖成筛糠的何名:“你的目标不是驸马,而是国师?”
说到“而是国师”时,她的语气明显松了几分,在场之人都能听出来,若是不了解的,几乎在一瞬便会觉得,若是说目标是国师的话,处罚会轻上许多。
只有何栗在一刻白了脸。
没待他阻止,何名已然颤抖着忙不迭说着:“是国师,是国师,草民原本想射的是国师。”
“这样啊。”
沈竹绾轻飘飘的声音落下后,何栗“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叩首:“下官不知此事,孽子犯下如此罪责,还望公主严惩!”
他说的大义,说罢,还甩了何名一巴掌,恶狠狠地训斥他:“孽子,还不快认罪!”
话虽这么说,何栗的心中却在滴血,这个蠢货儿子,若是射杀驸马他还能通过老虎一事狡辩一番,但若是与国师扯上关系,那可是有着挑拨两国关系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