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

她被赶鸭子上架,进入了浴池,氤氲的热气上涌,眼前一片白茫茫,在浴池泡了一会后,季容妗反倒想开了。她与公主毕竟是夫妻,总不可能一直不同房,总归她现在头上有伤,公主也不可能要与她做些什么。

退一万步说,即便公主真的想与她那啥,她到时候就直接说因为林长存打了她一顿,她不行了。

季容妗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最后利落地穿好了衣裳,随着冬梅一起去了公主的屋前。

两人到时,屋前看守的人中正好有金喜,金喜见到两人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在看见季容妗时又莫名有些心虚。

只是这抹心虚在看见季容妗手中的被子时,消散了,金喜看看她:“驸马这是?”

季容妗扬了扬自己的被子:“哈哈,怕夜间冷,特地多带一床被子。”

金喜:“……”

季容妗心虚地要命,自然没心情管金喜作何想法。离房门分明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她却迟迟走不到,最后冬梅都看困了,委婉道:“驸马,公主殿下快要歇息了。”

季容妗这才把心一横,哆嗦着推开了房门。

纷杂的光线扑面而来,季容妗抬眼,看见屏风后的人影动作似是顿了顿,随后沈竹绾的声音传出:“驸马?”

空气中飘荡着白日里她闻见的那股冷香,季容妗咽了咽口水,关上门应声道:“诶,是我,公主。”

“驸马”屏风后的剪影似是脱下了一件衣裳,说道:“你过来一下。”

季容妗深吸一口气:“这不好吧,公主,我头上的伤还没好,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