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才知道那是她的错觉,她被扔在一堆干草上,身上盖着一个破毯子,抵御不了任何寒冷。
肩胛的伤口被处理了,缠着纱布,但是手法粗糙,幸亏气温低才没有发炎。
乐意挣扎起身,扯动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想去哪儿?”
苏云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乐意转身去看,她手里端着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双以前温柔无辜的眼睛,此刻全是冷意,深处还有极力克制的恨。
乐意道:“想小解。”
苏云舒翘起一边唇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
“就在这里尿吧。”
乐意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都没说,苏云舒见她如此,俯身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把药灌了进去。
中药的苦涩瞬间充斥整个唇舌,喝的太急乐意呛了一下,咳的死去活来。
苏云舒跟没听见似的,拿着药碗离开了。
伤口反反复复,总不见好,乐意一直被囚禁在木屋,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不过想也知道,父母肯定找她找疯了。
年过完马上就要上朝,傅立被人刺杀,生死不明。
乐意之所以知道这些,是某天夜里苏云舒拿着沾血的剑回来,冷刃挑起她的下巴,她看到一双嗜血的眸子。
“你的主人快死了,你这条狗却在这苟延残喘,真是讽刺。”
乐意足足花费了半个月,用身后木板上的钉子磨破了绳子,她用满是血痕的手抓住剑刃,眼神坚定地看着苏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