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接个人回家。”
她打定主意要走,在叶秋棉和明潋都没回来时便突然离开了,苏微蹙着眉看她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怎么跟春天里冒了新芽的树一样,迫不及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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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才中学,花开满目,挺直瘦高的人影儿从林荫道远远走来,白衣白裤,柔软的黑发被凌厉的风吹起来,衣角扬起,少年人的书生意气遂着风声便陡然窜高了。
白茶没背书包,手上捏着一张折起来的纸,伸手按着舞起来的头发,神情恹恹,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天儿热,她的头发长得快,已经过了肩,盖在脖子上闷热得厉害,若不是想要遮盖腺体,她早剪了。
软软的手指在腺体上磨蹭了一下,娇嫩的皮肉不堪折磨,丝丝儿地泛起了一点疼痒,不难受,却有几分含羞带怯的期待,好像期待着重重地揉一揉,咬一咬。
这样想着,安静的眼睛里就突然泛了朦胧的湿意。
白茶顿时冷了表情,把手指收了回去,嘴唇向下弯着,脸臭得厉害。
只单纯碰了碰就升起这样浓郁的绮念,这样不知羞耻的身体让白茶觉得十分厌恶,她无法避免地想到这几天一直刻意避开自己的人,脸更臭了。
“白茶,你怎么一个人走了?”
远远地,有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茶回头一看,某个终于“顺利升学”的南姓同学像是撒欢儿的小狗儿一样跑过来,狗头还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白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