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察觉到这药片有半分的苦涩,怕是要将它直接任性的吐出来。

冷静的理智分析又一次成了欲望的挡箭牌。

冠冕堂皇,光怪靡靡。

几乎没有重量的药片被推着落在了鹿昭的舌尖,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快速融化。

果不其然鹿昭想要反抗,可抵抗的手被盛景郁制衡着,温软的唇瓣正来回摩挲。

没有大开大合的掠夺,盛景郁的吻来的平缓。

循序渐进的,像是从高山缓缓流下来的溪水,慢慢将人包裹在这份生涩的温柔中。

反抗推诿变成了若进若退,半推半就着,鹿昭还是将盛景郁推过来的药片咽下了喉咙。

只是苦涩依旧残留在舌尖,却也随着氧气断续进来的涤换,逐渐被另一种苦涩代替。

那是无数苦艾聚集在一处,被挤压蒸馏,顺着绕满青提的藤蔓落下的那么一点。

苦涩中带着甘甜,凛冽如高山处的冰川。

鹿昭意志不清醒,所以感受也来的直接。

她知道她喜欢这个味道。

窗侧的画面里依旧是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关系,却在灯光再次落下亮起的瞬间,变成了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放肆索取。

被扣着的手不动声色的翻转了过来,盛景郁的手被压在了鹿昭的手下,那不紧不慢的吻也慢慢的变了节奏。

主动权重新回归到了这个alpha的手里。

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挤进盛景郁并拢的指缝中,就像这又一次炽热袭来的吻一样,这人总是热衷于同她十指交扣。

海水随着车子的行驶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涤荡,卷起无数雪白的泡沫推在盛景郁的舌尖。

她渐渐感觉到那被海水浸泡着的身上发软起来,可却又因为压在视线上方的那人,被稳稳地锢在这一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