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痛得晕死了过去。
痛是一瞬间的,她醒来之后摸到头上的冷汗才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像心脏被直接拽了出去,好像四肢在那一刻都麻痹了,眼前也黑了下去,她来回摸着手脚上的金饰,看着金灿灿的装饰物,忧伤地想着,可能刚刚注射的东西,让她更容易觉得痛了吧。
她们又一次被清洗了一遍,这次套上了华丽的衣裙,细细的吊带,裸露的手臂和腹部,极短的裙摆遮掩在金色的流苏下。
她和同伴没有机会再说点什么话了,他们都看着,管理员出现了,盯着她们说,记得之前训练的内容吗?她们点点头。
其实她饿了,但是她不知道同伴饿不饿,一定比她更饿,她之前还吃了陌生女人给的肉——陌生的那个人,一会儿还会再见吗?
换了衣服,她们两个被分开了,她被单独带到一个房间内,有几个穿着厨师服的人,在她身上画画,她躺着一动不动,手臂和脚踝上的金环把她固定在特制的床位上,床铺是不锈钢的,冰冷的,所有人都围着她,在她身上画完了之后,把她放进了一个暖黄色的箱子吹干。
再然后,她看见了自己的舞台。
她的主题,就是像平时一样舞蹈,但舞蹈要更加热烈,更加狂放,肆意张扬,要忘记四周有观众的同时,稳稳地踩在那瓷白色的舞台上。
她屈膝跪坐在那里,四周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但是她不能吃。
浑浑噩噩的,有很多双戴着手套的手摸过她,调整她的姿势,固定她的动作,然后,天花板裂开了。
她抬起头,看见了令人眩晕的灯光,身下的舞台在缓缓上升。
这像是没有栏杆的鸟笼,她没有觉得眩晕,反而感觉到了一种平时的节奏,在上升到天花板时,她看见了一双双鞋子。
鞋子里面没有脚,没有腿,但是有裤管,有人踩着这些鞋子,围坐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