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向晨曦似乎在下坠,何染托了托向晨曦的腿,撕开海报,海报后面还是一张海报,虽然胶印撕不干净,她还是能看到下面的海报也是李好好。
这次李好好屈膝跪坐在地上,照片是从上往下拍的,李好好戴着猫耳朵,身后拖着一条假的尾巴。
萌趣之夜,盛大开幕……
何染把撕下来的海报贴了回去,捋了捋边缘,注视了一下,还是拔出军刺,一张一张地贴着墙皮撕,但海报似乎无穷无尽,无论怎么撕,都有一张完全不同的李好好宣传着某某之夜。
回到最开始的那张海报,何染逆着安全出口往前走,走了大约半分钟,看见一道上了锁的铁闸门,轻易破坏掉锁头之后,拉开铁闸,面前是一条生锈的铁轨。
何染勒紧背后没有知觉的补给员,摸了摸对方的手腕确认还有心跳,决定顺着铁轨看看。
远处忽然传来车轮声,何染停住脚步。
面前驶来一条……火车?何染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坐火车是什么时候,面前这辆火车似乎还是最老的某种型号,锈迹斑驳,窗户的玻璃都碎了。
列车停在何染面前,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何染探头看看,这列车有六节车厢和两个车头,车厢里有两排相对的座位,悬挂的扶手摇摇晃晃,仿佛被风吹动。
她决定上车看看。
她走上车,车门从身后打开。
向晨曦忽然挣扎了起来,何染托着她,她艰难地在何染耳边说:“污染……百分之……八……八十。”
“你睡过去吧,保持神智清醒。”
“腕表。”向晨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