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上楼没多久,看见了从我房间隔壁的门缝下流出来的血。
说像小溪有点夸张,最多像是一桶水被打翻了。
在李好好长猫耳朵的最后两天我并没有锁这道门——李好好进去过了?
推开门,屋子里全然不是之前的样子。
椅子断为两半。
所有的抽屉都被拽出来,随意地撇在地上。
床单上铺满血手印,但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桌子上放着一本带着血手印的工作日志,但它像一条毛巾一样被拧成了麻花。
血就是从它这里流出来,哗啦啦地淌到门外。
我两只手配合,尽可能小心地翻开工作日志。
内容都平平无奇,老实说那段时间的日志和我自己写的也大同小异,没有太多新奇的部分。
重要的是后面。
但后面已经被血泡烂了,我拿起来的时候已经成了纸泥,一片片地跌落。
“赵辛衍?”我试着喊了一声。
毫无动静。
回过头,李好好毫无预兆地站在门口,是个黑漆漆的影子。
“赵辛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吗?”她一点儿没有刚才需要人扭发条的笨拙,手腕上的金饰闪闪发光。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你进来过?”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