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我房间了?”
李好好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没关门。”
那张脸上浮现出懊恼羞愤尴尬等一系列情绪,最后顶着猫耳朵露出贼眉鼠眼的心虚表情,耍赖说:“我没有进去,我只是打开看一下,是你没有锁门。”
“是我的错?”
“嗯,你没有锁门。”她又理直气壮地把锅扔了回来。
我看她的猫耳朵里还塞着棉花:“昨天晚上还吵吗?”
“吵。”
“下次不要长耳朵了,可以长肚子,自己切掉给我,免得每天问我要肉。”
我这样的话放在战前,像一个严厉的苛待孩子的家长。
我的确到了该有一个青春期孩子的年纪,如果没有战争,我或许会结婚生子,现在做着同样的动作——给一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小孩煮早饭。
李好好趴在小桌板上:“我又没有办法控制。”
“哦。”
之前我一直有种模糊的认知,我还以为她能控制自己长出什么。
我搅动糊糊,李好好懒洋洋地趴在桌板上,面色艰难地等着玉米糊吃完,又耷拉着眼睛趴着睡觉。
“你昨天说不会进我房间。”我看她很困。
“太吵了,”她疲倦地把耳朵盖上,但那声音似乎仍然困扰着她,“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