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亦不告诉他。

不是最会撒娇了吗。

“就这么……”不想他担心?薛时野语气几近呢喃,声音微不可闻,“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安连奚只觉自己的头像是要被凿穿了一样,阵阵裂开般的疼痛侵袭着他的大脑,似乎有无数跟尖针在往他脑子里扎去。

好疼……

他好疼啊……

薛时野……

安连奚无意识地呼唤着这个名字,好像这样他的头疼就能减轻一点,仿似只要呼唤这个名字,就能让他平静下来。

薛时野……

“薛时野……”

细碎的声音响在耳边,薛时野即刻低眼看去,陷在床榻间的人依旧闭着眼,嘴唇微动,“薛、时、野。”

“嗯,”薛时野不禁动了动,随即低下身,靠在床边,几乎跟脸贴着脸,“是又疼了吗?”

无人回应。

榻边的汤药刚送上不久,此刻已经没有那么滚/烫。

薛时野取过药碗,静静看了人半晌,心里在泛着疼。须臾后,他动作轻缓地将人拉起来,靠在自己肩头,

忽地,薛时野仰头灌了一口。

带着苦涩的安神药弥漫,薛时野抬手,宽大的手掌几乎将对方整个脸都覆盖住。接着,他垂首。

安神药被一口一口渡了过去。

直到药碗一空,薛时野才缓缓把人放回榻上。

一碗安神药下去,安连奚混乱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那种撕/裂般的头疼感慢慢消退。

薛时野轻轻把他放回去,掖好被角。

张总管在门口守着,他原是去找了映恬和映红,几人落后越是则他们一步在城中闲逛,不承想府中又出事了,连忙赶回来。

“王爷,王妃他……”

薛时野神色阴沉,张总管心头蓦地‘咯噔’了一下,忙挑重要的事情说道:“映恬已经带映红去刘太医那边了。”

回头估计要再过来给王妃诊一次脉,毕竟上一回王妃头疼就是她给诊的。

薛时野颔首,淡声道:“去叫影锋过来。”

张总管站着没动,隐在暗处的暗卫迅速朝影卫营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