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那人似是怔忪起来。
银发落下,白色的眉头微皱。
他忽而缓缓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谢清禾:???
你又明白了什么?
“是天意。”
“既然这是天意,我便与你对弈……五子棋。”
银发那人一个一个拿起来棋子,将它们重新归于棋篓中。
“你先行。”
谢清禾:“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拿起来白子,便放了上去。
银发那人矜贵优雅,与谢清禾这么对弈下去。
一共对了五局。
谢清禾每次都输了。
谢清禾不可置信:“我玩儿五子棋从未输过,为何这次一次都没有赢?”
银发那人挥了挥手,两个人面前的棋盘便不见了。
他的声音淡淡:“因为我洞悉一切。”
没有什么能瞒过他。
谢清禾在深渊之底的事情,她呈现给刑罚院的文书,并不能详尽地解释一切。
谢清禾眼神也晦涩起来。
他说:“你现在明白了,可以说了罢。”
冥主申屠逸费尽全力想要拿到的东西,在谢清禾这里。
她想要瞒到几时?
谢清禾的眼神更奇怪了。
她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练习五子棋几百年了?不然凭借我几十年练五子棋的功力,不可能输给你啊!”
银发那人:……
不对,我是在讲重要的事情,你没有get到吗?
谢清禾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桌子。
“能吃吗?我有点饿了。”
她已经半日没有进餐,肚子早就饥肠辘辘。
偏生这些人都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不吃饭也没什么了不起,根本没人问她要不要吃。
银发那人含笑:“本就是给你准备的。”
谢清禾却警惕了起来:“没加料吧?”
银发那人终于叹气。
“谢清禾,你应当知道,你面对的人是谁。”
谢清禾拿起来一块桂花糕,恶狠狠吃了一口。
“当然知道,圣帝大人。”
……
圣宫中,银发及地,又能让独孤圣如此忌惮的,唯有圣帝一人。
谢清禾进入小院之前,一开始没往圣帝身上想,毕竟这个小院,幽静典雅有之,却没有什么唯我独尊的威严。
像是一个休憩的花园,不像是圣帝想要见子民的地方。
看到满园的竹子,而又没有丝毫花卉的时候,谢清禾心底升起来一个奇怪的猜想:
这里,似乎与她曾经见过的某处小院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