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禾笑了笑:“多谢。”
“我该去刑堂之底送饭了。”
她边往刑堂之底,边想着两个月之后去圣都的事情。
现在,她不得不去圣都了。
不论是沈御舟给她下的血花,还是叶灵寒的事情,似乎都在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圣都。
她遥遥看向最西方。
那是圣都的方向。
叶灵寒失去踪迹的那一年,究竟是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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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是潮湿的岩壁上,落下的水珠。
谢清禾感觉自己嘴皮子都要练光了。
这些时日,吴善师兄又送进刑堂之底几个重刑犯。
谢清禾一直跟着。
她发现,这囚牢,是可以一直塞进去人的。
但是她从未见过重刑犯能出来。
仿佛他们进入囚牢之后,就被吞噬掉了。
这就有意思了。
吴善已经习惯了谢清禾鞍前马后地跟着他。
他得意的不行。
之前谢清禾总是捧着大师兄李朝夕,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现在谢清禾压根不去找李朝夕,而是天天在他面前晃悠。
看看,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刑堂之底真是数百年从未修过路,谢清禾手中的灵力灯笼受到寒气影响,照亮的范围并不多,只能晕染开一个人的脚下。
谢清禾给吴善领路,“小心点,吴善师兄,往左……”
吴善下意识地就往左。
下一秒:“哎呀!我崴脚了!”
吴善身体一歪,脚扎心的痛!
谢清禾连忙扶住吴善,“吴善师兄,我说的是往左有个坑,你小心点!”
吴善骂骂咧咧:“你不说快点!我以为你让我往左!”
谢清禾扶住吴善师兄:“这这,往这走,这有个大石头,可以坐下揉揉脚!”
谢清禾扶住吴善,吴善一蹦一蹦地跳过去。
周遭并不明亮,吴善坐在大石头上脱了靴子。
揉脚的事情……
谢清禾嘿嘿一笑:“交给男师兄来吧!”
捧臭脚的人不少。
被谢清禾压着不能献殷勤,立刻有后面的人凑上来。
谢清禾往后退了两步。
隐在了黑暗中。
笼在袖子里的手,摸索着刚从吴善身上拿到的钥匙与令牌。
她快速地用印泥将钥匙压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