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抬头看了一眼正房禁闭着的门,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妹妹微弱的叫喊声,沈岸一颗心瞬间拔凉拔凉的,他手紧握成拳,为里面生产的妹妹担心。
但面对和蔼可亲的谢老夫人,沈岸面色很是恭敬,拱了拱手:“晚辈沈岸见过老夫人。”
谢老夫人忙点了点头,道:“沈太师不必多礼,张嬷嬷,去搬一张椅子来。”
“多谢老夫人好意,只是晚辈还不累,所以不需要坐,不知道吾妹现在怎么样了?”沈岸摇头拒绝了,一脸沉着的询问自己妹妹的情况。
谢老夫人能体会到他为人兄长的心情,有些无奈的跟他道:“从昨夜开始发动,到现在已经有六个时辰了,稳婆说再开两指就可以生了。”
沈岸应了一声“好”,但还是紧拧着眉心,面色更是冷沉,人人都说,女子生产,就如同过鬼门关,他到这一刻算是明白了。
妹妹是沈岸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管如何,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出事。
谢老夫人想劝,但又不知该怎么劝,不管是因为若若本来身子就弱,还是因为这是头胎,所以生产格外艰难,但这现在已经过了六个时辰,确实是让人心七上八下的。
内室,四个稳婆围在床边,不断的冲床榻上犹如从水里捞出来的少夫人鼓气,一盘盘血水往外端:“少夫人用力啊,您的胎位是真的,肯定可以平安诞下孩子。”
要说昨夜刚发动的时候,秦若脸色还有几分血色,那到这个时候,她脸色已经没有一份血色,苍白的几欲透明。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眼无神,有气无力的问谢凌:“夫君,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秦若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疼过,也没有这么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