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页

卫衣手里握着这一段香烛,敛在袖子里,他记得,陛下最近用的熏香似乎也被换掉了,那麽想必效应就不一样了。

殷斯不提,他也就当做不知道。

女人不得参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陛下从不与桐妃娘娘说这些事情,即使偶尔吐露一两句,桐妃娘娘也是极为聪明的敷衍过去。

繁缕伺候的时候,听见过桐妃问起长安城里皇後和太後的境况,语气里含着担忧。

而陛下则谈之变色,拂袖怒言道,不要与他提卢氏之人。

桐妃吓坏了,连忙婉言应下,自此再不敢提及太後与皇後娘娘一字。

繁缕只道陛下与太後娘娘亲母子,哪里还会有隔夜仇的呢,显然,桐妃对於这件事也很疑惑,她想不明白,谁也不明白。

繁缕回去同卫衣说了此事,谁知卫衣了然一笑,但就是什麽都不说,繁缕知道,卫衣一定是晓得内情的,甚至,他都有可能是某些事情的始作俑者。

卫衣听了繁缕对他的臆测後,一点生气都没有,他也说不好,有些事情是否会有自己曾经的手笔。

譬如,往日朱雀街赌坊有人被打断了一条腿,看似与他无关,但一路细查下去,那人的家族的营生正是被他利用打压过,才导致此人失意而靠赌博寻求刺激。

所以,还真不能妄下断论。

他还是比较勇於承认自己的某些行径的,以前有人告诉过他,不择手段也是有一种智慧在其中的。

这大概是,作为奴才的智慧和卑微的自尊。

不出半月,行宫里的左淩轩便得到消息,庆山王登基了,对,称帝登基,华冕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