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衣轻哼一声,心想这个乌衣骑倒是厉害,连曹子初也收拢了,蹙眉问道:“他没有离京?”如今的情势算不得好,留在这是非之地,无异於找死。
曹子初答:“这个倒是不大知晓,不过他遣人同下官说过,有事可以来找您。”
“这倒是个聪明人。”
卫衣哭笑不得,萧鸣自己不出面,只靠一只画出来的大饼困住他,就要他为他们心甘情愿的办事,偏生这一张饼他还觉得馅不错。
最後,曹大人满面春风的离开,他心觉得这一条路总算没有走错,脚步也比之前来的时候要轻快许多。
卫衣大凡心绪不好的时候,都比较晚才回去,免得被繁缕看见吓到她,哪里会有人时时笑脸迎人的,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压在心底,总忽会有爆发的时候。
在陛下摄政王这些上位者面前,卫衣俱是俯首帖耳,甘为驱从的奴才,卑微又忠诚,还有着一些狡诈与聪明,在他们看来可笑的野心与谄媚。
外人只道他喜怒无常,恶名昭彰,陆午等人知自家督主冷酷无情,笑里藏刀;繁缕看得却是他温柔清隽,总是笑语宴宴。
卫衣常常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面对不同的人,不由自主的就会转变性情。
卫衣自然不是侦查案情的,那都是刑部大理寺的事情,但陛下的一句话,无论多琐碎的小事,他们都要严正以待。
“出宫。”
出宫後的卫衣颇为烦恼,不知是不是今日出门没看皇历,才出来不久就与人发生争执,只是一件小事,但由於双方脾气不好,都成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