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衣侧了侧身形,拱手淡笑,寒暄道:“国公爷,这是要来拜见陛下呀。”
卢国公已经是三十几许,穿着簇新整洁的朝服,颌下留了三寸美髯,长安城里文官都以此为美,对他不屑一顾道:“你这不过一介走狗,问得多小心死得快。”
卫衣微微一笑,对於卢国公的轻蔑并不愤怒,只是拱手道:“承蒙国公爷抬举。”
卢国公对他们这种人的厚脸皮,也算是有所领教,甚是高傲的冷哼一声,昂首挺胸的大步进了御书房。
卫衣看着他们,十分奇怪,这些人是怎麽有底气的,只一个皇後,他们就以为掌控了一切。
比起老国公爷,现如今的卢国公不仅沉不住气,而且惯爱甩脸色的,这愚蠢倒是一脉相承。
想到这,卫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尽忠之事是要尽快的,别院里还有几个人呢,留在别院的下属回到西厂,禀报道:“督主,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说。”
下属垂头道:“督主,别院那里的几个人以绝食相挟,要见您一面。”
卫衣坐在桌案前不说话,持笔蘸了蘸墨,下属也不过多言,直到看着督主将手头的事务处理完。
卫衣这才抬起头,缓缓道:“走,出宫。”
宅子还是当初带繁缕曾来赏梅的宅子,但经过几年的春秋变迁,俨然已经成为了卫衣手下另一个私设的西厂罢了。
门口的下属等候已久,见他骑马而来,迎了上来,道:“督主,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