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自然卫衣很快也知道了,有人在的地方,没有什麽能瞒得住的消息。
“这个萧均宁,到底是什麽意思?”卫衣淡笑一声,从萧均宁出现在陛下身边的第一天,就没见他安分过,无论见谁,做什麽都拿附庸风雅那一套做借口,四处结交,如今又搭上了向来闲散的柏贤王。
翌日上朝的时候,左淩轩又问起昨日之事,果不其然,摄政王并没有打算自己亲自前往,而是上前一步,拱手道:“臣举荐滁州江郡王前往边陲,平镇作乱。”
左淩轩垂了垂眼睛,憋了一口发不出去的火气,手指掐紧了皮肉里,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眼盯着摄政王澹然的面色,冷冷道:“准奏。”
他有点似讥似讽的想道,准不准奏又如何,这朝堂还不是他摄政王的一言堂。
他年少时,曾经问过摄政王,可有上位之心,摄政王是如何答的呢,他已然忘记了,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们想要的,都不过是将他从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推下去,他们的所作所为俱是大逆不道。
他明明才是皇帝,一个臣子怎麽有资格说什麽考虑与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到了这里,这句话却成了笑话。
摄政王有事吩咐卫衣,来的人却是摄政王妃,依旧是上次与摄政王见面的酒楼。
他稍稍抬起头,轻轻道:“臣下是该叫您是王妃娘娘,还是玄衣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