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听话的。”繁缕不假思索道。
“噢。”卫衣点了点头,又看她秀眉若蹙,道:“看你这样子,又在愁什麽?”
“我如今才知道,不是事事都那麽简单的,因为收徒,所以今年要对新进的宫女进行考核,总之事情很多,还要向太医院进行回禀报备名册,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
繁缕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毛笔舔了舔墨,扬起头看着督主,抱怨道,以前不知道原来收徒是这麽复杂的。
卫衣听着她的抱怨点点头,笑着转过头去,并不多说什麽,比起西厂的血流成河,这些还都是琐碎的小事,指着桌上针线筐里的东西,问道:“这是什麽?”
“络子呀,配这个玉佩多好看,您看,我还在下面系了穗子。”
繁缕手中拿了一只新打好的玉佩络子,递给卫衣让他看,她用的淡蓝色的丝线,一根压一根,非常规整,倒也能入得眼。
“是,很好看。”
卫衣向来不用这些东西的,但精致的物件见得多了,自然也能看出手艺如何,繁缕只是医女,这些手艺活还算中等,但胜在一腔心意了。
答案很满意,繁缕放回了针线篓里,低下头继续开写,边写便道:“最近有点忙,其实一年四季,女医馆都没有太放松的时候。”
毕竟宫人上万,每年每季都有固定的事情,做什麽都要先请示批阅,经过印章通过才可进行。
繁缕跟着忙忙碌碌了一天,也没什麽闲暇去想其他的,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笔墨纸砚,与众人含糊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