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生的秀气,虽然如今仍看不清楚,却也并未失去多少神韵。
她依稀能辨认出颜色来,而后蓦然凑近了他:“柳太医,我好像能看到你的脸了……”
秀气的脸庞无他只隔咫尺,他胸膛忽如擂鼓,心脏跳得很快:“是、是吗?”
“我能看到你的眉毛和眼睛,”她撤回了身子,又努力看了看,“可是稍远些就看不到了。”
她突然靠近,又突然离去,面上端的平静无波,柳华心里却起了波澜:“这样已经算是恢复得很快了,想必再有两三个月,你就能完全看清楚了。”
她真诚道:“让柳太医费心了……”
他笑笑:“程娘子客气了……”
马车出了城门,便往南奔去,一个时辰后在一家驿馆暂做休息,随即换乘另一辆马车,又往西行驶,而先前那辆马车则继续往南奔去,颇有掩人耳目的意味。
这般小心行事,让柳华心中愈发疑惑:“程娘子,咱们究竟要去哪里?”
“去绥州。”
“敢问究竟是去医治何人?”
“那个人……你也认识,”程鸢道,“柳太医,只有你能救他了。”
因着绕了一个时辰的路,所以直到傍晚他们才赶到绥州。
当柳华在那个隐秘的房间里见到程鸢口中那个受伤的人时,终于意识到事情究竟有多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