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郡主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行李,几息之后,轻飘飘地说了句“不要了”,便扬着下巴,转身离开了。
骄傲如她,太子不喜欢她又如何?只要陛下和皇后站在自己这边,还怕敌不过一个卑贱的离妇?
自这日之后,安康郡主便再没有来过学堂。
褚瑶对惠仁说:“我原是希望她照常来此读书的,她不来,反倒真的像被我逼走的一般……”
惠仁心直口快:“眼不见心不烦,如今我也可烦她了。”
安康郡主的位子空了下来,惠仁便拉着褚瑶坐过去,两人并排坐在第一列,至于褚瑶的位子,则让原本坐在最后面与江清辞一列的四皇子坐了过去。
江清辞则自己一个人坐在最后面,每次惠仁公主回头找陆明芙和四皇子说话时,若是不轻易瞥到他,便立即补上一个白眼。
江清辞不为所动,每次都是面色无波地收下她的白眼,又或是干脆装没看见。
朔风未停,又吹了七|八日,迎来了新朝建立后的第一个上元节。
上元节是团圆节,更是盛世太平、全民同乐的象征。
听惠仁说,这次陛下特意命宫廷内司制作了一座五丈余高的琉璃灯山,灯上画的是文殊菩萨,内里还有机关,不仅菩萨的五根手指可以动,而且还可以喷水呢。
惠仁与褚瑶一早便约好,上元节那晚要一起去街上赏灯游乐看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