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之前他去书房坐了一会儿,拿出她作的文章细细看了一遍:虽然语意浅显,引经据典略显生硬,但看得出已经尽力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出这样的文章,倒也没有辜负他辛苦为她请来孙大儒为她教导。
不过这些时日学得琴棋书画,便有些一言难尽了,看得出来她确实没有那方面的天分。
至于宫廷礼仪,这些日子也学得差不多了,裴湛打算把她下午的课全部停掉,让她专心致志读书,想来三年之后,她的才情也能比肩世家女子六|七分了。
三年的时间,他尚且能等的起的。
褚瑶的文章被孙夫子用朱砂批注得密密麻麻,详细注明了哪里生搬硬套,哪里词不达意,哪里语句不通,哪里还有错字。
她的文章并未受到孙夫子的一句夸奖,孙夫子只是在最后下课的时候,要她平日里多读写书,不要临时抱佛脚。
晚上褚瑶拿着自己这一半墨黑一半朱红的文章给裴湛看,先是夸孙夫子厉害,连自己临时翻阅书籍典故都能看得出来,而后又有些气馁地问他,自己真的写得很差吗?
裴湛说不差:“你第一次做文章,已经写得很不错了。孙夫子行峻言厉,教出过许多厉害的学子来,对你也是期望颇高,所以才吝啬夸奖罢了。”
褚瑶想想也是:“夫子他虽未夸我写的好,但也没有骂我写得差啊。只怪我读书太少,腹中没有二两墨,暂时无法让夫子满意……”
裴湛也正要和她说读书的事情:“我观你最近礼仪学得尚可,以后在宫里耳濡目染,想来慢慢也就通晓,便也不必日日去尚仪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