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格勒这个老儿反应真是够快的,这才两日,他就发现端倪了。”熊武暗骂了一声,扭头问祁明乐,“小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祁明乐沉默片刻:“以不变应万变,继续拖着。”
栎棠关易守难攻,如今他们粮草充足,完全耗得起。而每年这个季节,戎狄那边粮草短缺,所以他们才会疯狂进犯,只要他们死守栎棠关拖一段时间,戎狄那边粮草不足之后自然会撤兵。
熊武当即领命去了。
但高格勒显然不如上次那般好糊弄了,他这次非但不撤兵,反倒还纵容手下在底下叫嚣:“祁将军素来英明神武,怎么这次反倒畏首畏尾的了,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他如今下落不明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个狗崽子有多大的脸,能让我们将军舍下我们小姐和姑爷来见你?别他娘的给你脸上贴金了!”熊武以气吞山河的架势骂了回去。
之后便是两军互相开始骂战。熊武嗓门大,说话又急,没一会儿那戎狄人就招架不住了。
而高格勒也并未再继续纠缠,而是突然就下令退兵了。熊武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可回去看见祁明乐与张元修俱是面容严肃时,熊武小心翼翼问:“高格勒退兵不是好事么?你们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瞧高格勒今日那模样,只怕是回去想对策去了。”先前还和稀泥的袁仁义,此刻也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与高格勒也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了,也深谙高格勒这人的手段,他既猜到祁昌弘失踪了,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攻城机会的。
熊武道:“反正他回去想主意也不怕,咱们这里易守难攻,但前提是咱们得团结一致,不能还跟现在这样跟盘散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