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他熟,但宁宁身边这人他没见过。
“唰——”贺子铭甩开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偏头小声问:“这就是你刚娶的夫人?”
张元修轻轻颔首。
贺子铭顿时一改先前的吊儿郎当,立刻斯斯文文,执扇冲祁明乐行了个拱手礼:“弟妹好,我是元修的义兄。”
张元修:“???”
祁明乐:“……”
侍女过来将宁宁带去玩儿了,张元修他们三人便在院中的石桌旁落座。见祁明乐面带疑惑,贺子铭便同祁明乐解释:“我之前跟元修结拜过,我比他年长数日,所以便忝居做了兄长。”
张元修与贺子铭自幼便相识,贺子铭一心想当大哥,便时常对外说,他是他义弟,张元修也懒得再拆穿他。
“去岁你们成婚,原本我也是要去上京恭贺的,但临出发前,我因犯事被我爹赏了一顿家法,半个月都起不来身的那种,所以最后就十分的遗憾没能去观礼,也没能看见我这义弟穿喜袍的模样。嗐,真是此生最大的一件遗事啊!”
“咳咳咳咳……”正在喝茶的祁明乐瞬间被呛的直咳嗽。
张元修一面替祁明乐抬手抚着后背,一面凉凉扫了贺子铭一眼,警告道:“贺子铭,适可而止!”
“嗐,我这不是在合理的表达我的遗憾嘛。”话是这么说,但贺子铭到底收敛了。
想着他们俩昔日旧友重逢,应当有很多话要说,祁明乐便以去看宁宁为借口离开了,只剩下张元修与贺子铭两个人坐在石桌旁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