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间,时不时有百姓说说笑笑走过。
“听说河渠已经挖到商州去了!”
“这么快啊!那再过不久就能连到房州了吧!”
“那可不,招的人全是那两州跑过来的灾民,这是造福他们乡里的好事,能不使劲卖力么!”
“通了河渠好哇,我老家就在商州不远,隔几年就发一次大水,每次都淹了有半人高,辛辛苦苦盖的房子,攒的家当,淹一次就废了,日子苦得难熬啊,这才背井离乡来这里讨生活,要是这水渠都挖通了,以后雨季大水能引过去,就不怕老家被淹了。”
“是啊,这水渠挖得好啊,商州以后不怕旱了,咱老家以后也不用怕涝了。皇帝总算干了点好事啊!”
注视着那几个百姓越走越远,宋安厌恶地皱起眉,心道这河渠工程八成是潘相提的,那昏君残暴不仁,怎么会做好事?也不怪人说百姓愚昧。
日头越升越高,宋安终于不耐烦再等下去,正要离开,谁知一转身,就对上一个人影。
宋安心里惊骇,这人在这儿看了多久,他怎么半点没察觉?
再仔细看一眼,他脸色更白了几分,心脏不住往下沉。
面前这人身着黑色箭袖长袍,腰束龙纹玛瑙玉带,手握长剑,正静静看着他。正是他刚刚才在心里骂过的……暴君。
赵岚瑧盯着宋安头顶红到刺眼的名字看了一会儿,拔出了剑……
“客官您可要常来啊……有有有,我这儿的酒您还信不过吗?我要往里头兑一滴水,就叫我这店子再也开不下去,叫我攒的所有家底都叫我那对头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