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谈侍中行礼,腿却因为紧张抖了起来,“给母亲问安。”
谈侍中最是厌烦这个女儿窝囊的样子,想到这里,她就更加坚定了要扶持孙女的想法。
她劈头盖脸的教训起谈尚书,还说起了当年那件事,“你也知道与儿在会试里的成绩,当初你会试考得一塌糊涂,侥幸吊车尾才考上贡士,若不是我在殿试中为你周旋,还请了你祖母出来,你早就不知道被发配到哪个偏僻县城里做知县了!”
谈尚书瑟瑟道:“是女儿无能,让母亲费心了。”
谈侍中懒得再看她,道:“罢了,你滚吧,我自有法子让谈家再出一位状元。”
谈尚书瞬间便明白了谈尚书的意思,她是想故技重施,在殿试里做手脚,就跟当年一样
转眼便到了殿试的日子,苏棱卿穿上了宋氏为她缝制的新衣服。
淡墨色的衣衫衬得她身姿挺拔,如松如竹,那一双随了苏善芳的眼睛,犹如万年未变的古泉,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
苏官昨晚是在苏家睡的,纪清阁这两日忙得脱不开身,林后又对外称了病,便干脆把他放到了苏家,这样好过让他一个人待在东宫。
一大早,苏官跟着家里人一起送苏棱卿。
他还不习惯起那么早,凭着身体的本能,迷迷瞪瞪的拉住苏棱卿,“姐姐,我昨晚做梦了,是个很好很好的梦呢!”
但具体是如何好,他的小嘴张了半天,表情看起来还是十分茫然。
这惹得宋氏忍不住笑起来,将苏官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对苏棱卿道:“官官他半夜才睡着,我故意没叫他,他却还是自己起了,硬要来送你,这会儿怕是还半梦半醒,朝廷派来接贡士们的马车应该到了,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