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员外心里也有同样的感受,可是又能怎么样了,民不与官斗,商更不能跟官斗。
她认命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太女殿下知道,她能带官官来探望我们已经够了,她是东宫的储君,绝对不能劳烦她插手我们这种事情。”
“官官那孩子也要瞒住,他已经贵为太女夫了,最好是将跟我们的关系撇得越远越好。”
“虽然没了玉山,但宋家还有其他产业,三个外孙里,兰玉是最有经商才能的,我打算慢慢将生意都交给他。”
顾氏担忧道:“玉囝跟司家定了婚事,等嫁人后,怕是就要待在家里相妻教子了,而且若是传出去,一般的官家总是会嫌弃女婿打理商号的。”
听顾氏这样一说,宋员外不禁遗憾起,若是等大外孙真的成了亲,那一身的才能恐怕就要浪费了。
难道宋家庞大的家业,真的要后继无人了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宋员外摇了摇头,“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多撑几年。”
苏官拿出来几张纸铺在书案前,还摆好了笔和墨,打算给在京城里的家人和朋友写信。
他都离京将近两个月,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京城肯定比江南这边要冷上很多,也不知道阿爹有没有给阿娘煲汤喝,哥哥来月事的时候有没有好好保暖,肚子还痛不痛,姐姐在国子监准备科举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有阿澈,裴书元,就连林后也没有落下。
纪清阁见他颇有奋笔疾书的架势,想凑过去看看他字写得怎么样,结果却被他捂得严严实实的,还冲着她叫道:“殿下不能偷看!”
“不看不看。”纪清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