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官赶紧去拉纪清阁的手,嘴里还念叨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就是小狗。”
等到用大拇指盖了章,苏官露出了得意的小表情,搂住纪清阁的胳膊,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亲亲热热的笑道:“殿下真好。”
纪清阁的心情很复杂,苏官哭她心疼,现在笑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是上了当,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你何时学会了这样的本事?”
扮哭演戏,居然都骗过了她,她还真以为他难过得不得了。
“这原来是本事吗?”苏官眨了眨眼睛,改成抱纪清阁的腰,在她胸膛处蹭了蹭,温声软语道:“可我只是在跟殿下撒娇呀。”
纪清阁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活了二十多年,什么阴谋没见过,什么人没见过,偏偏栽到了苏官这个十几岁的少年郎手里,被他拿捏得明明白白,而且还偏偏拿他一点办法。
纪清阁抚了抚苏官乌黑的发,交代道:“父后应该跟你说了,我这次去江南是要巡盐,少则一月,多则三月才能回京城,明日母皇便会下任命我为钦差的旨意,最快三日后出发。”
苏官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把我的东西收拾好的,等到了那边,殿下也不用担心我,我小时候在苏州生活过一段时间,不会不适应的。”
苏官的外祖家便是在苏州,苏官身上最具有江南特色的一点,便是他那一口吴侬软语,撒起娇来尾音上扬,哪怕没有吃糕点,都会觉得跟糯米团子一样软甜软甜的,饶是定力再好的人,都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