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失利,徐某无从辩驳,但是勾结叛贼之事,徐某从未做过。徐某一心效忠陛下,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徐正则昂然反驳。
梁平皱眉:“休想抵赖!荆州刺史李瀚已告发你私会岑元柏,抛弃岐州城!昨日,前线传来战报,危怀风已率军攻下荆州,李瀚阵亡,前线溃败。若非是有你从中襄助,叛贼焉能得逞?!”
“荆州一事,徐某正要向陛下禀告。危怀风诡计多端,又有岑家女辅佐,想要攻破前线,不是难事。为能取胜,徐某费尽心机,设下圈套,假意弃城,坐等叛贼上钩,结果不等事成,便被李瀚派人绑走。李瀚诬陷忠良,贻误战机,致使荆州大败。陛下圣明,自当明察秋毫,为微臣做主,为荆州做主!”徐正则慷慨陈词,叩首一拜。
梁平结舌,看向龙椅,光睿帝脸上阴晴不定,耷着眼皮:“圈套?什么圈套?”
“那天夜里,岑家家主为雍州瘟疫一事前来拜会,愿能与微臣求和。陛下知晓,微臣与他不共戴天,自然不会答应他的请求。杀掉此人后,微臣命其扈从送去假药方,接着留下密信,率兵退出岐州。”
“什么密信?”
“荆州布防图。”
光睿帝眯眼。
“按照微臣的原计划,危怀风、岑家女救父心切,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攻入岐州城。那微臣便以退为进,先从城里撤走,假装丢失布防图,再等他们看见岑元柏的尸首后,含恨杀来荆州。那图上的一切军情皆为伪造,一旦他们上钩,微臣便可埋伏兵力,一网打尽。可惜,这一计没能使成。”
梁平反唇相讥:“胡说,你说药方是假,可是雍州的瘟疫已散!否则,他们何以能杀至前线,攻下荆州?!”
“徐某可以对天发誓,那夜派人送走的药方绝对不是真的,不过,危夫人——也就是夜郎国主也在雍州,为徐某制造瘟疫的那名苗族少女说过,夜郎王族人可解百蛊。或许,是被他们破解了疫疾里的蛊毒。”
梁平垮脸。
光睿帝开口:“那名苗族少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