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很明白了。”木莎道,“庆王不是突染恶疾,而是被人下蛊。”
车里众人皆是一震。
“头痛欲裂,胡言乱语,整日昏睡……这些都是中蛊以后的症状。蛊虫潜藏人的经络间,听从主人差遣,不像中毒,有具体的表征、相应的解药。江州城里那些所谓的名医大概没有来过我们夜郎,不知道南疆的巫蛊之术,所以诊断不出庆王的病因。至于你师兄,他所谓的能缓解庆王的病情,也不过是有下蛊人在背后为他配合罢了。”
岑雪瞳孔震颤:“背后的下蛊人?”
木莎“嗯”一声:“你们不是一直找不到云桑吗?”
岑雪、危怀风脸色顿变。
木莎反应则很平静:“桑乌伏诛后,那丫头很快便离开了夜郎。我原本以为她会去找家里被流放在边境外的女眷,结果发现她进入大邺以后,很快杳无音信。你们不是说,她对那个叫徐正则的中原人用情颇深,小丫头不懂事,怕是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可是我问过师兄,他并不清楚云桑的下落。”岑雪难以置信。
“他说不清楚,便不清楚吗?”
岑雪结舌,反复在脑海里回想与徐正则、云桑相关的画面,脸色越发难看。
危怀风道:“若此事是徐正则联合云桑所为,那么中蛊的时间也应该是九月初三夜里。他二人当时并不在席间,如何下蛊?”
“下蛊最关键的是养出来的蛊虫,何人来下,并不要紧。他二人虽然没有接触庆王的机会,但只要买通他身边的人,一样可以一击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