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心想到底是谁先往那儿看, 认准人家关门了才敢跟进来,哼道:“我人在自己房里,偷什么?”
危怀风咧唇,舌根底下含着那声“情”, 千回百转,愈发勾人。
春草、夏花在橱柜前放完礼品, 余光瞄见两人在房门前你侬我侬,心领神会,借口准备沐浴的热水离开。
人走后,屋里气氛更加暧昧,分明是秋夜,身上却在微微发热。
“赖在这里做什么?”岑雪见危怀风半天没有要走的意思,扬眉问。
“非要做点什么,才能赖在你这儿?”危怀风靠在房门上,老神在在。
岑雪垫脚,凑在他耳朵旁,悄声道:“怀风哥哥,你好黏人哦。”
“……”危怀风眼神一暗,笑里多了些异样情愫。
岑雪笑着,笑靥映着明烛,眼波明艳,香腮霞红。危怀风目光幽深,耳廓仍有热气残留,眉一抬:“再说一遍?”
岑雪一听这语气便知道他下一刻大概想做什么,不吃那亏,见风使舵:“怀风哥哥,你好体贴人哦。”
危怀风眼神更深,在她粉嫩的脸颊一捏。岑雪以为算是完事了,转身要走,被他搂回来,头一低,声音贴着耳廓:“那你说说,哥哥怎么体贴你了?”
岑雪腹诽狡猾,被他从后圈在怀里,无处可逃,硬着头皮道:“陪我逛街,陪我用膳,与我说西陵城的风土人情……总之,处处都很体贴我。”
危怀风笑起来,像是满意了,松开人,跟着走进里间。
岑雪在镜台前坐下,天色已晚,春草、夏花一会儿便会备好热水,她低头拆发髻上的簪子,透过镜子,看见危怀风走过来,帮她拔走一支发钗。
不知为何,这个动作落在眼里,蓦然有种缠绵的况味,岑雪垂落睫毛,拨弄妆奁,心头怦然而动。静默里,发髻忽然被什么插入,她抬眼一看,交心髻上竟多了一对金镶紫晶玉兔簪。
镜中人儿娇面羞红,修眉联娟,秋波盈盈,鸦黑发髻上戴着一对玲珑剔透的玉簪,玉兔儿俏皮,光泽红艳,趴在发髻两侧,更衬得人娇憨美艳,灵气逼人。
岑雪心口声音更震耳,像是那对兔儿蹿了进去,蹦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