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雪应道,“你以前不是说要送我一只银镯做生辰礼物?夫人替你送了。”
危怀风腹诽真会说话,道:“我欠你的那一只,不早就给你了?”说着, 突然醒神,撸她衣袖, “在哪儿呢?为何都不见你戴?”
岑雪心虚,那只银镯是他在夜郎国里送的,期间两人吵架,她叫春草藏进木匣里,打算尘封,后来他来岑府提亲,她才又拿出来。不过,女儿家的首饰大都是要搭配着衣裳、发型来戴的,谁会天天一成不变?
“我上次有戴过的,你没看见罢了……”岑雪耐心解释。危怀风扣着她皓腕,一截似羊脂玉的白映在眼皮底下,晃着他眸光,搅动他心潮。那两只相似的银镯撞在一起,发出泠然声响,更像鼓槌在心头狠狠一落,皮肉震颤。
“明日换成我送的,戴上就不要再取下来了。”危怀风道,“心上人送你的定情信物,你不戴,他会伤心的。”
岑雪心说狡猾,辩道:“可那时候你说,是哥哥送妹妹的。”
“哦,我们也是哥哥妹妹啊。”
“哪有哥哥妹妹这样的?”
岑雪反诘,衣袖都被他撸到了胳膊肘,两截皓腕都在他手上,又是这样面对面贴着,旖旎不过在一念间。
危怀风笑起来,唇角一勾:“也是,哥哥妹妹不能这样。”说着,人愈发靠得近,头一低,嘴唇贴上来,黏着耳朵,“得是情哥哥、情妹妹才行。”
岑雪神魂发麻,作势要推他。危怀风不放,岑雪羞臊,想起下午被他抱在书案上狠亲时,他说的那些孟浪话,不安道:“你收着些,夫人在呢。”
“嗯,”危怀风声音愈低,掺着酒气,哑哑的,“怎样算收着?”
岑雪快说不出话。
危怀风轻笑,炙热气息喷在耳廓,钻入衣领,更叫人魂酥骨软。岑雪低着头,脸快埋进他胸膛里,听见那里面“咚咚”的心跳声,以及蛊惑似的询问:“说啊,收着是怎样,不收又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