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莎耸眉,瞄一眼危怀风,忽道:“你家少爷不想住进西园,你趁他喝醉把人送来,不怕他醒来后找你问罪?”
角天一愣,道:“也就是一晚上的事儿……都入秋了,夜里这么凉,总不能叫少爷流落街头。少爷是明事人,醒来以后,一定会体谅我的良苦用心的。”
木莎眼微眯,不再说什么,帮忙把人送进西厢房里,住的是岑雪那间房的隔壁。
角天跟着打来热水,为危怀风洗漱,一边忙活,一边道:“夫人,这儿有我跟岑姑娘在就够了,您也劳累了一天,先回屋里休息吧。”
木莎环胸靠在槅扇前,道:“你是他的贴身小厮,伺候他理所应当,小雪团留下来作甚?”
“……”角天结舌。
岑雪扭头:“没事的,夫人。我搭把手,一会儿便回去了。”
木莎欲言又止,最后瞄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危怀风,举步离开。
岑雪看回床上的人,见其满面酡红,人事不省,酒气冲天,跟以往相比,简直可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不由忧心:“他今夜究竟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角天道:“也没多少,就是三大坛,少爷与大人们分着喝的。岑姑娘,你往窗户外偷偷瞅一眼,看夫人回屋没有。”
岑雪莫名,不知角天意欲何为,在他再三恳求下,走至窗前偷看,道:“回了。”
“灯灭了吗?”
“灭了。”
“行,”角天收拾棉帕,端起铜盆,“那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