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贱女,倒是般配!”王懋恶声。
扈从忧虑:“现如今,岑家父女与危怀风同在一方阵营,岑元柏向来老谋深算,我们借火攻暗算他一事,恐怕瞒不了多久,为保险起见,此人更不能留了。”
王懋皱眉,那天夜半暗算岑元柏,本是将计就计——自从会谈以后,岑元柏接二连三对他提出的谋略打压否决、冷嘲热讽,偏袒危怀风的心思则再明显不过。大火失控后,岑元柏所在的军帐先被侵袭,王懋当时恶念一生,撤走侍卫,谎称岑元柏已先行下山,众人果然不疑有他。山林尽头有座断崖,这一点,王懋是早便知晓的,为防止万一,待岑元柏失踪一事败露后,他又假托寻人的名义,派人乔装成奉城军赶往断崖底下,如若发现岑元柏,则秘密刺杀。
原本以为一切缜密妥当,岑元柏这只老狐狸势必难逃一劫,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危怀风来,彻底搅乱了这堪称完美的计划。
岑元柏不是善类,一旦回来,必然彻查此事,以他的阴狠手段,他便是不认也要脱一层皮,为今之计,必须先下手为强!
王懋决然道:“派人回一趟江州,面禀父王,就说岑元柏有背叛之心,已假死逃遁,投靠危怀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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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炭在铜炉里爆织着火星,被埋在碳灰里的鸭蛋慢慢冒起青烟,王玠坐在铜炉前,嘴唇翕动,不断念着咒语,床上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岑雪扶起岑元柏:“爹爹!”
“果然醒了,殿下神通了得,华佗再世也不过如此!”军医在一旁诚心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