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脸颊一热。
顾文安笑眯眯拱手:“两位慢猜,我们先行一步。”
顾文安、金鳞离开后,画舫上再无多余的人,岑雪看着身侧挂满的一长排彩灯,默然不语,危怀风道:“挺会猜,接着再猜两个?”
岑雪目光微转,道:“奖品便是这些谜底?”
“估计是。”危怀风上前一步,拿起下一盏彩灯底下的信笺,“来,猜猜这个。”
岑雪看过去,很快猜出谜底是“瓦狗”,恹恹道:“都是小孩儿的玩具,有什么意思?”
“文安不是说了,总有用得上的时候。”危怀风正儿八经,岑雪脸更热,想起岑元柏先前交代的不能育有子嗣一事,又陡然生悲。那件事,危怀风明明是介怀的,这会儿竟拿来说笑,也不知究竟唱的哪一出。
“‘只凭风力健,不假羽毛丰。红线凌空去,青云有路通。’是什么?”危怀风一脸认真。
“风筝。”岑雪说出谜底,拔下信笺,接着往前走。
船舱外的灯盏像是时光的刻痕,从拨浪波、冰糖葫芦,到瓦狗、陶人、风筝,再到发簪、耳珰、手钏……岑雪猜完后,回到舱口,手里已握着满满一大摞信笺,心里忽有所感,怦然震动。
危怀风挑开舱口纱帘,笑道:“走,兑奖。”
岑雪走进舱里,甫一抬眼,便被案几上堆得满满当当的礼盒震撼,不夸张地说,算上她今晚收获的所有礼物,也不及眼前这一座“大山”。
危怀风按着她肩膀,让她在案前坐下,按顺序拆开礼物,岑雪已然猜出这一出戏是何名目,惊喜交集,按捺道:“你便是那个有心的船家?”
“是啊。”危怀风大喇喇应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蓄着笑意的琥珀色眼眸倒映着身旁人惊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