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怀风没否认, 木莎便知猜对,笑一笑,说道:“所以后来,你骗那三人说找到了对付鬼蔓藤的方法,决定再入禁地。其实你根本没什么办法,只是发现了鬼蔓藤不会主动攻击你,而从根部斩断藤蔓,可以让鬼蔓藤枯败半日。”
“你要与我聊的,便是这些?”
“当然不是。”
木莎苦笑,走至墓园另一片树林,这里视野开阔,树木葱郁而不密集,耸立在二人前方的是一棵参天古松,树干高耸,松针葳蕤,看树龄,约莫有四十年,正是与木莎相等的年纪。
“这是我的生命树。”打开机关后,木莎介绍道。
“猜到了。”
危怀风语气淡漠,收回看树的视线。那树干上刻着许多陈旧的划痕,危怀风当时一眼便认了出来,是年少时量身高留下的。以前在危家就这样,她老爱把他按在一棵松树前量身高,结果人长得还没树快,吓得他以为自己变短了,跑去找危廷哭诉。危廷也不解释,大概是要替她遮掩,看他哭得狠了,才安慰地揉一把他的头,笑说:“既知已变短,便更该与为父一起早起,勤奋练功了。”
念及此,危怀风百感交集,收回思绪,走入古墓。
与上次截然不同,这一次,危怀风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全程没有遇见任何阻碍。抵达底层的方形墓室后,木莎点燃石柱上的灯盏,危怀风抬头,摆放在前方的石棺再次映入眼底,棺盖已合上,威武肃穆,静默庄严。
危怀风想起里面的那一身战甲及佩剑,危廷的音容笑貌似一缕烟,从眼前飘然掠过,他心如刀割,移开了目光。
木莎走上中央台阶,在石棺后的墙壁上一按,暗格启动,石块垒砌的墙面从五尺高的地方往上升起,乍现四格空位,其中两格里已摆放着物件,光泽流转,像是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