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传来哗然水声,岑雪很娇羞地说了句“没有”,天桑夫人大声道:“这还没有?你自己摸一摸,难道不大?噫,你看着小小一个,人也瘦,没想到这里这样丰满哩!”
危怀风越听越一头雾水,探头往树叶外看,因为岩石遮挡,看不见岑雪和天桑夫人的人影,倒是发现石头后摆放着两摞衣物,其中一摞是雪青色的。危怀风看着眼熟,突然想起来,岑雪今日穿着的正是一身雪青色齐胸襦裙。
所以……这人二人在底下是没穿衣服的吗?
危怀风五雷轰顶,俊脸一瞬间似个装了沸水的茶壶,烫得两耳冒烟——不是说来瀑布这里游玩吗?怎么就脱起衣服来了?!
“谁乱讲?我才没有乱讲,你不信自己摸一摸,一只手都握不住吧?”
“夫人!”
“哎呀,这样好的身子,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个臭男人!”
“夫人,你再说,我就走了!”
“……”
危怀风不是蠢货,已然猜出那被天桑夫人盛赞的地方是何处了,心更震得像要疯一样,整个人前所未有地慌乱,往树下逃时,竟然踩断了一截枝杪。
岑雪正捂着胸口躲避天桑夫人的视线,忽听后方传来“咯吱”一声,紧跟着落下一根断裂的树枝,那动静放在僻静的池水旁,乃是十足地突兀。
天桑夫人与岑雪双双回头。
“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事,夫人,应该是麻雀,或者是野猫从树上蹿走了。”侍女从树后走出来,茫然且紧张,左右看看,委实是没发现什么人影,然而树底下又躺着一截树枝。
天桑夫人看了两眼,不疑有他,安抚岑雪:“没事,麻雀或者野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