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廷不说话。
危夫人板着脸,勾勾手,示意危怀风过来。
危怀风走过去,被危夫人按着脑袋、压着脸贴在功课上一阵摩擦,粘稠的墨迹糊了满脸。
“这是午觉一醒来便写的?你是猪崽子,一睡睡了一整个下午?”
危怀风脑袋里“轰”一声,心知露馅了。
“刚写的?”危廷仪态威严,又问了一次。
危怀风顶着一张大花脸,咽一口唾沫,瓮声说:“是。”
危夫人心里松一口气,偷瞥危廷一眼,便要说些什么,危廷已道:“写得不错,再写三百遍,睡前交给我。”
那一天,危怀风被罚在映雪阁里抄功课,整整一百多字的策论,一抄抄了三百遍。抄完以后,危怀风的手腕已僵得要断掉,捧着一大摞功课交到危廷手里时,手指头都是抖的。
危廷接过来,没有看,放在一旁后,问:“可知为何罚你?”